进击的维吾尔人
安德列·弗爾切克 (ANDRE VLTCHEK)
西方又一次试图中伤中国,这次是以宗教和恐怖主义为手段。
【重要提醒:维吾尔族有着悠久而深厚的文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好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守法公民,逊尼派穆斯林的绝大部分也都是爱好和平的。这篇文章针对的是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相关的严重问题,而这些问题主要是由西方及其盟国人为制造并引爆的,其目的在于伤害中国,而被利用的受害者生活在不同的国家。】
***
他们无处不在。他们那些来自西方、海湾国家和土耳其的代理人们想让他们在哪,他们就在哪。
他们的战场以及窝点位于叙利亚、印度尼西亚、土耳其,有时也包括埃及。
当收到杀戮的指令时,他们的手段之残忍超乎想象:斩首,或是把宗教领袖、婴儿或老妇人撕成碎片。
他们是中国最可怕的梦魇,传播着宗教原教旨主义,和受外国资助的军事民族主义和分裂主义。他们可能是习近平主席宏伟的一带一路构想最大的阻碍和威胁。
西方和土耳其极力美化这些极端的维吾尔族人,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武器,并把他们的形象塑造为受害者。维吾尔问题如今是阻碍中国坚定走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新“秘密武器”。
西方及其盟国为了抹黑中国、遏制其发展并抵消其在全球各个角落日益增长的积极影响,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创造并扶持/资助所有你想象得到或想象不到的、中国共产党的敌对力量。宗教流派是北美和欧洲最喜欢用的反华“武器”,其应用包括那些围绕在达赖喇嘛——西方情报机构最爱的特务——身边的西藏佛教极端分子,以及另一个极端的佛道教组织——法轮功。
西方动用一切力量来伤害中国,这早在30年前的所谓天安门事件中就有迹可循(该事件由西方支持,后由西方媒体根据扭曲的事实报道出来),并在最近的两次由西方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NGO)资助的香港“叛乱”中显而易见。
西方最新的反华动作,或许也是对中国和众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对中亚的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们的利益来说,最危险、制造也最“精巧”的多国联合行动,即是所谓的维吾尔问题。
***
维吾尔族大部分生活在中国的西北部,他们是中国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原住民”,也是中国55个官方认证的少数民族之一,绝大部分信仰伊斯兰教。
近几十年以来,一直有一些维吾尔族人想要从中国独立出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10月1日宣布独立之前,该地区至少存在过两个独立的维吾尔政权,比较出名的那个——第一东突厥斯坦共和国,就是在苏联的帮助下建立的)。
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政府给予了维吾尔少数民族平等的权利,并致力于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然而,一些穆斯林极端派别一直试图通过暴力斗争,建立独立的突厥政权。他们从来都不代表维吾尔族的大部分,但由于反对中国政权的立场,他们一直以来都享有来自西方及海湾国家和土耳其盟国的精神和金钱支持。
2002年9月,Dr. Gaye Christofferson在她的《中美关系对维吾尔族的构建:在战争和恐怖主义中构建身份的地缘政治原理》中,描写了一些维吾尔族人是如何在中国进行分裂活动的:
“维吾尔族分裂主义和独立运动声称这片土地不属于中国,而是由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非法合并了第二东突厥斯坦共和国,这一区域才从此处于中国的占领之下。维吾尔族身份一直以来都是碎片化的:一些人持泛伊斯兰化,例如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而其他人则持泛突厥化,例如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还有第三种组织,倾向于建立“维吾尔斯坦”政权,例如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这样碎片划的结果,就是“没有维吾尔或东突厥斯坦组织能够代表所有的维吾尔族人,即使他们声称他们能够代表”,而身处在每一个阵营中的维吾尔族人都曾对他们的维吾尔族同胞暴力相向,前者或认为后者被中国或俄罗斯社会同化,或认为他们信仰不够坚定。”
这是在西方开始铺天盖地的政治宣传之前的情况。那时,即便是西方学术界仍能相对自由地评估新疆的状况。
但不久之后,北美和欧洲的政策开始转向并变得愈加极端化。
在西方,维吾尔问题被摆到“至关重要”的“中心”位置,主要是为了实现三个目标: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深入调查了这一“问题”,在中国和叙利亚、土耳其、阿富汗、吉尔吉斯斯坦和印度尼西亚。
这是因为我认为这一问题是我们这个世界如今所面对的最为重要也是最危险的问题。
我寻踪溯源,发现的事实对于中国和世界来说都是令人不安、充满威胁的。
“维吾尔族远征军”的支持者是来自整个西方世界、土耳其和其他地方的“好用的傻瓜们”。他们想要“保护受害者”,但真相是,“受害者”其实正是“加害者”和非法权力的拥有者。
我在这里记录下我的发现(以及其他同事和同志们的发现),为的就是让那些寻找真相的人,在现在或十年以后不至于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或“没有可用的信息”。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指出西方的虚伪是多么无可救药。TIP(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新疆的分裂势力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TIM)的军事分支),已经被中国认定为恐怖组织。但不止是中国——还有欧盟、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俄罗斯、阿联酋、英国、美国和巴基斯坦!由西方及其部分公众支持的恐怖分子,被英国、欧盟和美国都认定为恐怖组织。
用西方的逻辑来看,很明显,以杀戮中国民众为目的,在叙利亚或印度尼西亚训练恐怖分子,是可以接受的,但当他们在欧盟或美国的领土上行动,这一行为就变得不可接受了。
***
西方在新疆一线的反华动作始于2018年,而相关的政治宣传动员在这之前很久就开始了。“半官方的”意识形态攻击始于路透社于2018年8月发表的文章,题为“联合国有理由相信中国在秘密拘禁营中关押了一百万维吾尔族人”。文章是这样写的:
“日内瓦(路透社)报道:联合国人权组织成员在周五宣布其收到可靠报告,称在中国有一百万维吾尔族人被关押在类似大规模秘密拘禁营中。
Gay McDougall,联合国消除歧视委员会成员,援引报告称在新疆自治区,预计有两百万维吾尔族人和穆斯林少数民族被强制送进“政治教化营”。
“我们对我们所收到的为数众多且可靠的报告的内容深感关切。这些报告指出,中国政府以反对宗教极端主义和维护社会稳定的名义,将维吾尔族自治区变成了某种类似大规模秘密拘禁营的“权利真空地带”“,她在针对中国包括香港和澳门人权记录的两日常规报告中说。”
中国方面表示,新疆正面对着一系列来自伊斯兰武装力量和分裂分子的严重威胁,这些人发动暴力袭击,并在穆斯林维吾尔少数民族居民和占多数的汉族居民之间制造紧张气氛。
F. William Engdahl 在New Eastern Outlook网站上批驳了路透社的这篇报道:
“路透社在八月发布了题为“联合国有理由相信中国在秘密拘禁营中关押了一百万维吾尔族人”的文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篇文章没有提到任何联合国官方政策文件,只是引述了并不能代表联合国的一个独立委员会的一名美国成员的话,此人没有任何中国相关的背景。这一指控的来源是联合国的一个独立顾问NGO,名为消除歧视委员会,而提出指控的只有一人,即来自美国的委员会成员Gay McDougall,她说对“这些可靠报告”“深感关切”,却对这一惊人指控的消息来源讳莫如深。
路透社在其文章中还引述了一家位于华盛顿的身份暧昧的NGO——中国人权捍卫者(CHRD)的言论。在一份出色的背景调查中,Grayzone Project的一些研究人员发现,CHRD从一些没有公布名字的政府机构获得数十万美元的资金资助。臭名昭著的美国政府NGO,国家民主基金会,极有可能是资助方之一。值得注意的是,CHRD的官方地址与人权观察组织的地址重合,后者同样从乔治·索罗斯的基金会获得资金。“
以上就是新一轮的针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攻击(以及试图瓦解这些攻击的努力)是如何开始的。
很快,事态就升级了。西方的政治宣传机器发布了数十篇文章,这些文章声称中国正在新疆建造数个针对维吾尔族的集中营,却无一能够提供任何证据证明中国在西北部正在用极端严酷的手段对付宗教和政治极端分子。
这其中最业余、最臆测的一篇文章由每日电讯报发布于2019年6月1日(“因斋月庆典被取缔,中国的维吾尔族穆斯林被强迫进食”):
“北京政府长期以来试图控制这一资源丰富的地区,几代政府坚持不懈地鼓励汉族——中国的主要民族——移民该地区,这引起了维吾尔族的不满。2009年,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发生了规模最大的暴乱,导致200人死亡。
如今,执政的共产党正在搞政治宣传运动,试图揪出“犯罪分子”和“恐怖份子”。在新疆全境——亦即“新防线”内——到处都是红色的标语,提醒人们要反对非法的、“邪教性质的”行为,并列出举报可疑活动的热线电话。
“爱党,爱国”的标语挂在清真寺的飘带上,正位于金属探测器的上方。高速公路的广告标语写着,“习总书记与新疆少数民族心连心”,指的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
政府正努力呈现新疆快乐、和平的面貌,为的是促进旅游、吸引投资,这是习主席一带一路倡议的关键所在。”
然而,很多学者都勇敢地将这类“报道”带入了自己的经验。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共同的著作《中国和生态文明》的作者,美国杰出的哲学家以及进步的神学家,John Cobb Jr.,对中国有很多年的了解。他这样写道:
“美国政府惯用的伎俩是创造这样一个情境,但这种情境中,另一个政府除了使用武力之外别无选择。而这种武力的使用则被用作证据证明“政权更迭”是必须的。有时这甚至能将战争正当化。例如,伊朗射下美国间谍无人机的行为,几乎导致了美国对伊朗的公开入侵。为中国找到的借口则是伊斯兰少数民族。确实存在维吾尔族人动用武力反对中国政府的危险,而中国政府目前为止的回应是通过广泛的、强制的再教育,这可能被描绘成强迫公民在“集中营”里度过许多时间。而这些少数民族是穆斯林的这一事实,则为美国政治宣传用来影射中国政府迫害宗教。这种政治宣传同样可以用来在全球的信教人士中间制造反华情绪,尤其是对那些中国国内和其他地方的穆斯林们来说。
如果我们赞同削弱那些反对美国霸权的力量,那么我们可以尽情仰慕中情局的手段。但如果我们关心真相和正义,我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颠覆和谎言的残忍和不公正大白于天下。”
***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作为该国最大的城市——伊斯坦布尔的市长时,可以说是“爱上”了维吾尔族人。他为维吾尔族人立了一座纪念碑,并声称土耳其民族的根在“突厥斯坦”。
他允许数以千计的维吾尔族人移民到了土耳其。
作为一个的北约成员国,以及至少曾经是美国最亲密的盟国之一,土耳其为帮助西方内容丰富的反华运动做足了准备。
这还远远不是全部。北约国家以及他们在海湾地区宗教化程度极高的盟国,决定颠覆叙利亚大马士革的阿拉伯社会主义政府。土耳其从该“项目”的一开始就积极参与,牺牲了其与阿萨德家族的历史渊源。
早在2012年,在我的土耳其翻译的帮助下,我就已经调查了在Hatay边境区域(Antakya的古都坐落于此)的难民营。尽管确实有几个营地是作为难民中心使用的,但其他的营地,例如Apaydin,则在训练叙利亚恐怖分子,以及外籍的圣战战士。
在那些日子里,曾拍摄过几部震惊世人的关于“叙利亚反对派”的影片、杰出的土耳其左翼纪录片导演,Serkan Koc,在伊斯坦布尔向我解释道:
“当然,你会发现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叙利亚反对派”。他们是现代的退伍军人,从包括卡塔尔和沙特阿拉伯的各个阿拉伯国家收敛而来,由西方帝国主义势力资助。其中有些是基地组织和其他恐怖组织的成员,大部分是逊尼派穆斯林武装。我们可以把他们视作与阿萨德政府作战的流氓雇佣兵。”
通过Koc先生在Hatay的关系,早在2012和2013年,我就发现这些退伍军人中有维吾尔族人。我得到确定的信息,这些维吾尔族人正在全副武装地从Hatay地区的“营地”里偷渡进入叙利亚。
恐怖分子也在北约靠近Adana城的空军基地“Incerlik”受训。究竟有多少维吾尔族人进入过这一空军基地,目前还不得而知。
在叙利亚战场前线,目前被恐怖分子控制的伊德利卜地区,最强悍、最残忍也是最危险的战士正是维吾尔族人。这一事实在接下来的几章中将会被进一步探讨。
***
在伊斯坦布尔,我和我的同事以及同志Erkin Oncan一起工作,他是土耳其出色的记者和思想家,如今为Sputnik工作。他报道维吾尔族运动已经很多年了。
我们一起去到伊斯坦布尔郊区的Zeitinburnu区,在那里我们见到了Erkin的同事,他带我们游历了重要的维吾尔“地标”,包括招募维吾尔族人的办公室。在这里,维吾尔族人被允许半合法地工作,之后许多人都被送往叙利亚和伊拉克。
大约有五万维吾尔族人生活在土耳其(一千万生活在中国和世界上其他地方)。Zeitinburnu区是土耳其国内维吾尔族人最集中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做生意,开饭馆。老年人的生活十分惬意,他们在街头巷尾喝茶,没完没了地聊天。
但这种闲适只是表象。这里是很多维吾尔族人的第一站。从这里,他们被输送往外国,学会他们的“必杀技”,以及如何成为心狠手辣的坚强战士。他们被送往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甚至远到印度尼西亚。
早在2015年4月9日,伊斯坦布尔的BGNNews.com就作出如下报道:
“该网络的中心位于伊斯坦布尔欧洲部分的Zeitinburnu区,这里是生活在土耳其的维吾尔群体的家。该群体领头的是Nurali T,他是一名商人,从2011年起开始帮助维吾尔族人从中国经土耳其抵达叙利亚和伊拉克。他的代号是Abbas。为他工作的AG说,总共有十万假土耳其护照被生产出来,其中有五万被运到中国,交到被招募进伊拉克和黎凡特地区的伊斯兰国(ISIL)的战士们手中。”
据文章所说,维吾尔族人从中国经泰国和柬埔寨到达马来西亚,后者对土耳其免签。该过程对新兵们收取200美元手续费。
之后,士兵们会在土耳其的汽车旅馆、宾馆或安全屋内度过一晚,第二天直奔土耳其的东南和东部边境,进入叙利亚和伊拉克。
那些使用假护照的维吾尔族人经常在伊斯坦布尔的机场被截住。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够入境土耳其而不是被驱逐出境,AG说:“土耳其政府与维吾尔族人有秘密交易。官员们会没收他们的护照,之后对他们放行。”
Erkin和他的朋友说起如今土耳其的局势,以及维吾尔族人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TIP——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的成员反复说道“在叙利亚我们会为了圣战而训练,之后我们会回到中国作战””。
但问题是,维吾尔族士兵从土耳其,尤其是叙利亚,要怎么回到中国?
Erkin回复道:
“我的理解是,中国的警惕性很强,如果这些士兵们经由土耳其从叙利亚返回中国,只能通过更换或者造假身份证。中国政府有相应的信息及花名册。如果土耳其方面决定秘密更换他们的身份证然后把他们送回中国,这是可能的,但像你之前说的,阿富汗也是一条通路。伊斯兰国的士兵们和TIP都聚集在阿富汗,阿富汗的部分西部边境与中国边境相隔不远。我认为TIP会试图直接进入中国,但这样的尝试很可能失败。他们会从阿富汗境内发起攻击。你知道,俄罗斯最近宣称伊斯兰国在阿富汗境内已经建立了一个新的哈里发,这可能会激化该国内的圣战气氛。土耳其会试图把维吾尔族士兵送过去,虽然我不知道会送多少。
同时,我认为土耳其想要将维吾尔族分裂成两个群体。维吾尔族人通常会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出国,但是把士兵和他们的家人一起送到其他地方是不容易的。然而如果把士兵先送出去,再把他们的家人“驱逐出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把他们的家人驱逐出境可以通过“人道主义救援”的名义。所以,我认为,士兵们先去,然后他们的家人们被秘密驱逐出境。”
但是他们的家人会被送到哪里去呢?中国吗?
“是的,因为在Izmir和Hatay,维吾尔族人是由土耳其政府看管的。那里总是只有妇女和小孩,没有男人。”
在2019年六月,我回到了Hatay和Izmir,只为证实我在Zeitinburnu听到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我先去了伊斯坦布尔Aksaray的一家臭名昭著的维吾尔餐厅,餐厅老板是土耳其正义与发展党成员,整个餐厅都由维吾尔人运营。分裂分子的首脑们每个月,或者至少每两个月,都会在这里定期聚会。这家餐馆的前老板因为贩卖人口的罪名被逮捕。我的同事们告诉我:“我们其实不知道具体的罪名是什么,或者他现在身在何方。如果他还在监狱里,我们肯定会知道的。”
警察总署离这家餐厅不远,这篇文章中我不想指出这家餐厅的具体名字,还不到时候。矛盾的是,那些本该在调查人口贩卖的警察们,也经常在这里聚会。还有一无所知的中国游客,也会来这里寻找来自中国西北的香辣美食。
有人告诉我:
“我在这里的消息源告诉我,警察曾在这里发现一个人口贩运窝点,但他们什么都没做……实际上,正是警察在控制着这些窝点,甚至给那些将被送往叙利亚的人起新名字。通过这些警察,政府官员们就能知道每一个被送往叙利亚的人的名字。从类似的餐馆中获取的利益,都直接进入了维吾尔族分裂组织的口袋。”
事实上,这样的餐馆有很多,但这家是他们在伊斯坦布尔地区的总部。这家餐厅很低调,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几乎没有任何阿拉伯语的标识。
我被告知:
“我们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我们同一件事:“警察机构以及政府什么都知道,他们也确保这些行动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土耳其政府的右翼民族主义和亲西方的反对党派都力挺维吾尔族人。反对派甚至比当政的正义与发展党还要支持他们,所以短期看来,政策转变的可能性不大。
大部分的土耳其媒体都为西方媒体马首是瞻,因而对中国持敌对态度。
然而,土耳其政府并不想公开与中国对抗。两国之间还是有合作的,至少在犯罪活动的追踪上。
改变还是有的,报道了关于维吾尔族的法律问题的Abdulkadir Yapcan告诉我:
“如果中国政府提供身份证和名单,土耳其是会发起调查并提起指控的。但如果中国政府无法提供详细的信息,那土耳其绝不会主动做什么。自2016年以来,这至少是一个改变。然而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例类似的案件……”
甚至在土耳其,维吾尔族人也变得越来越暴力了。相关纪录最多的事件包括 2015年针对泰国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的袭击,以及对Zeitinburnu区一家夜店的袭击,在这场事故中有39人死亡,主要是土耳其人和沙特人。
***
在阿富汗喀布尔和贾拉拉巴德的郊外,我总能遇到那些从势力越来越大的伊斯兰国的控制之下逃出来的人。有些人不得不住到给国内流离失所者建造的营地,例如首都市郊的Bagrami的营地。
我在该国的信息源无一例外地指出圣战分子(大部分来自伊斯兰国)正在由叙利亚迁往阿富汗。而在他们中,正如我所预料的,有不少维吾尔族人。
这些人来到时已是全副武装,准备好随时开战,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即便是放在阿富汗这个饱受战争和侵略之苦的国家来看,他们的残忍程度也令人愕然。
阿富汗与中国在地理上接近,在东部短暂接壤,同时与前苏联的中亚共和国们接近(阿富汗与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都接壤),这使得阿富汗成为了针对中国、俄罗斯和中亚共和国们的颠覆运动的理想场地。
我们必须要明白,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的宗旨是通过不同的交通网路联通中国与世界,其中有些与古丝绸之路是重合的,贯通中亚、伊朗、巴基斯坦以及阿富汗。新疆首府乌鲁木齐,以及整个新疆省,都是这一网络上的重要一环。那些想要阻止这一重要的全球倡议的西方国家,使用的策略便是利用维吾尔族分裂势力、恐怖分子和宗教狂热分子,给这一地区带来不稳定甚至是骚乱。
好几个基地组织头目,例如Abu Yahya al-Libi和Mustafa Setmariam Nasar——他们在阿富汗都见到了被训练为圣战者的维吾尔族人——都表示了对于他们运动的个人支持。Ayman Al-Zawahiri,基地组织首脑,也在“阿拉伯之春的第九次新闻发布会”中对维吾尔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表达了赞赏。
我们同样应该想到,在 2015年阿富汗的Kunduz之战中,外籍伊斯兰武装力量加入了塔利班和伊斯兰国对该城的袭击,其中既有维吾尔族,也有车臣人,罗兴亚人,吉尔吉斯人,塔吉克人和乌兹别克人。
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叙利亚和别处作战,但该组织的总部却设立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其大部分成员都在中国境内进行非法活动。
维吾尔族人被鼓励杀戮,并在叙利亚武装、受训。
在叙利亚As Suqaylabiyah城,一位三个孩子的母亲,正坐在她临时住所的门廊上。她缓缓诉说着在逃离伊德利卜的村庄前,她所经历过的恐惧:
“那些在我的村庄里大肆杀戮的恐怖分子都是维吾尔族人。我的表兄妹和其他亲戚都被杀死了,是的,是被维吾尔族人杀死的。2014年4月,他们被枪决,而我们就站在他们面前,试图保护我们自己,然后他们开始对我们的清剿,开始是在武装冲突中,后来变成仇杀。杀人之后,他们会砍掉死掉的人的头。”
“他们是恐怖分子中最残暴的吗”,我问。
“是的,在伊德利卜,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他们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他们从努斯拉阵线(Nusra Front,或译为支援阵线)接受命令,他们会绑架其他士兵,然后将他们残忍杀害。他们会对整个家族灭门,使用的手段我甚至无法描述。最简单的死法就是被枪毙然后斩首。他们真的是怪物。”
她知道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她能够从他们手下逃出来是一个奇迹:
“我还记得,我在凌晨四点,带着家里所剩无几的东西逃走了。维族人和印度尼西亚人在杀人,他们被彻底洗脑了,疯了。你知道,我家里人都是老师,阿拉伯语老师。我有三个孩子。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在Kafer Nboudah村见到了Noora Al Khadour和她 17岁的女儿Naia:
“我们太害怕维族人和他们的所作所为了。我甚至不想回忆。即使我知道我必须要说出来,对像你一样的记者说出来……才可能停止这样的疯狂。你知道,我必须要带着自己的四个孩子一起逃跑,我只有一辆摩托车,就像某些疯狂的电影里那样……”
她试图找到合适的词句来开始她的讲述:
“一开始,我们必须停止思考才能够生存。发生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太可怕了,简直无法描述……我只是个普通女人。他们进入我们的村庄,开始斩首。到处是枪响……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一想到他们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我很幸运在那晚没有失去任何家庭成员,因为我们几乎立刻就逃跑了。”
当我问到维族士兵和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袭击村庄时是否磕了药,我的问题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绝对的,”Noora回复道,“他们在‘正常’状态下不可能像这样行动。”
和我一起的朋友,Anas,说道:
“我在叙利亚阿拉伯军(SAA)的朋友告诉我,恐怖分子的外套口袋里永远都装满了毒品。维吾尔族人用的是captagon(一种合成兴奋剂)。”
周围的士兵们也告诉我,当他们抓到一名恐怖分子时,他的口袋里装满了“作战药丸”。
这让我不禁惊恐地想到,如果一个排的训练有素的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恐怖分子想要血洗中国的一个村庄会怎样。在过去的20多年里,维吾尔族分裂势力在中国发动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恐怖袭击,但他们从未能够控制一整个村庄。
***
在As Suqaylabiyah,我与叙利亚国防军(NDF)的指挥官Nabel Al-Abdallah相对而坐,用俄语聊天。他开车带我去了战场前线,最前沿,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努斯拉阵线的阵地。他邀请我之后再来,“当所有的疯狂结束的时候”,再来看看叙利亚这片美丽的地方。”
回到他的指挥所后,他告诉我:
“我们并不害怕维吾尔族人,但我们必须认真对待他们构成的威胁。伊德利卜地区内他们控制的地方,恐怖主义正“野蛮生长”。如果在提升作战能力之后,其中一名士兵返回中国,那将会是巨大的危险。维吾尔族人是最可怕的士兵,也是最难打的。我们面前的伊德利卜,是这个世界上恐怖的中心,是恐怖主义的实验室。这里有来自全球各地的恐怖分子,在这里,维吾尔族人正在学习最致命的技巧。”
他停了一下,请我品尝叙利亚的香茶。然后继续道:
“维吾尔族恐怖分子正在针对我们的人,残地袭击我们。如果我们拿不出解决方案,很快,这些恐怖分子将威胁到整个世界。我们的威胁并不只是维吾尔族和伊斯兰国,也不只是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或努斯拉阵线。我们的威胁是他们所代表的意识形态。他们利用伊斯兰教,以伊斯兰教的名义实行残忍的杀戮,但其实这背后是美国和西方的支持。叙利亚军队和国防军的战士是为了这个世界而牺牲的,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国家。”
对于有多少维吾尔族士兵现在仍在叙利亚境内,报道的数字有争议。最为广泛接受的数字是2000左右,包括士兵们的家人。
指挥官Nabel澄清道:
“大约有 400-500名士兵正在伊德利卜地区。所有驻扎在伊德利卜的国际恐怖分子都受努斯拉阵线指挥。支持他们的是卡塔尔、美国、沙特和土耳其。美国情报机构的官员就在那里,在我的国家里。那里同样有土耳其的观察点和土耳其的军事力量。”
我们再一次沿着前线驾车行驶。我去到了几个叙利亚阵地和村镇,包括As Suqaylabiyah。在这里,伊德利卜周边,战争仍没有结束——真实的、残酷的战争。迫击炮在我们附近不远处爆炸,地雷在附近被发现并处理。人们仍在死去。
在Muhradahf附近刚刚被叙利亚阿拉伯军解放的Mahardah发电厂,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我被告知,他们很有可能是“亚洲”恐怖分子。但他们究竟是印度尼西亚人还是维吾尔族人,没有人知道。
叙利亚国防军在Muhradah的指挥官说:
“维吾尔人是很难打的士兵。他们听从努斯拉阵线的命令。他们无孔不入,用不同的名字执行任务。他们都在伊德利卜境内。如果伊德利卜被攻破,他们也就随之败退了。”
他们给我看了地图。
很有可能,当这边的一切结束时,维吾尔族士兵会被“转移”到某处,回到土耳其、阿富汗,或者,如果没有阻止他们的方法的话,回到中国。
一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叙利亚分析家,为这篇文章写道:
“在叙利亚执行任务的维吾尔族士兵所带来的危险是多方面的。
首先,与他们无法达成任何内部的解决方案,因为他们不属于叙利亚。不管是哪种方式,他们的存在都是有害的,是在分裂这个国家。关于他们部署的最新情报显示,很明显,他们是被土耳其有意利用,以阻止叙利亚阿拉伯军夺回对伊德利卜的控制权。在2016年,叙利亚阿拉伯军曾试图通过Latakia郊外渗透进入伊德利卜并直达Jisr ash-Shugur。但由于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该地区的强大势力,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失败了。值得一提的是,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对叙利亚阿拉伯在Jisr ash-Shugur的阵地进行了精准的打击和屠杀。
其次,这对中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是直接的威胁。通过在网上散播恐吓信息,发布在与“Malhama Tactical”(该组织由以Abu Rofiq为假名的乌兹别克圣战分子提供资金,在叙利亚境内活动,支持反政府恐怖分子力量——作者注)相关的账号上。同时,那些回到中国的维吾尔族人正在招募数百名年轻的极端份子和分裂分子士兵,他们可能决定在中国境内发起袭击,这是极其危险的。
基于以上这些原因,中国必须加入弱化这些威胁的努力,世界也必须要明白其正当防卫的立场。”
***
印度尼西亚,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自从1965年美国和英国支持的右翼军事政变开始,就成为了西方的坚定盟国。共产主义和无神论被禁止,同时最极端也最荒诞的资本主义在整个群岛被奉为圭臬。印度尼西亚的种族主义世界闻名,这个国家自1965年以来犯下了三起种族灭绝屠杀,包括正在发生的西巴布亚的这一起。
华裔作为少数族裔,一直以来是无数屠杀和歧视的对象。这在荷兰殖民时期就已经开始,到今天仍在继续。
除此之外,大多数印尼穆斯林所践行的是日益封闭、极端的逊尼派瓦哈比派伊斯兰,该流派起源于沙特阿拉伯(瓦哈比主义是在英国帝国主义的大力扶持下发展起来的)。
右翼、宗教和重商的印度尼西亚总体上将中国视为敌人。1965年政变之后,数以千计的华裔惨遭灭门血洗,成千上万的华裔成为奴隶,数不清的华人妇女被轮奸,数百万华人被迫改换姓名,放弃他们的母语、汉字和文化。印尼政府机器的许多机构都热切地加入了西方意在颠覆北京政府、破坏其国际主义视野的十字军圣战。
维吾尔族已经成为反华斗争的完美工具。根据来自印尼外交部的Pak Wawan(并非其真名)所说,一些维吾尔族人早在十年前就已开始用伪造的土耳其护照,从中国经由土耳其到达叙利亚。刚开始,这使得雅加达主要国际机场的印尼移民官员们十分困惑。但这种困惑很快得到了澄清,维吾尔族人也被允许通行,踏上他们的死亡之旅。
我在西爪哇省的万隆见到了Pak Wawan,他告诉了我更多事情:
“维吾尔族人和印尼当地的伊斯兰极端分子建立了“友谊”,一些印尼人甚至去了乌鲁木齐。关系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很多维族人来到了印度尼西亚,或是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或是募集资金以及做战争训练。关系的建立甚至可以追溯到这两伙人在沙特阿拉伯的麦加、麦地那和利雅得相见时。(印度尼西亚和中国)两国之间的签证政策相对宽松,所以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的人进入印度尼西亚并不难。一旦到了这里,他们中的很多成为了阿訇,同时也有另一部分人,加入了作战训练营,受训成为圣战战士,尤其是在苏拉威西岛。”
Pak Wawan继续说道:
“这些人的关系网很广,他们在泰国和马来西亚都有关系。最近,他们被从泰国芭堤雅驱逐出境。他们中大部分领头的都在沙特阿拉伯或者是中东其他什么地方的几所宗教大学学习过。
当他们来到印度尼西亚时,他们会带来一本政治宣传类的书籍和一些视频,目的就是要制造针对中国的不信任和仇恨。书中会这么说中国人:kafir(对真主没有感恩之情),说他们是najis(肮脏的)。这本书号召(再次)禁止使用所有中国文化符号。”
这是一本极其种族主义的、暴力的书。很可能是在沙特阿拉伯的帮助下,相似的反对什叶派穆斯林的内容也在印度尼西亚传播。
Pak Wawan说:
“在印度尼西亚大概有200名维族学生,他们学习的目的是要成为阿訇,打入体系之内。有些人是被困在这儿了,但也有些人在和印尼圣战分子一起从事颠覆活动,他们的目标是要回到叙利亚,并最终回到中国。”
在危机四伏的苏拉威西岛,仍然有几名逍遥法外的维吾尔族士兵,虽然四人已(于2015年)因加入极端恐怖组织Mujahidin Indonesia Timur(MIT或东印度尼西亚圣战者组织)被逮捕、审判并面临漫长的刑期。该组织的首领用过的名字包括Santoso,Pakde和Abu Wardah。在Abu Bakr Al-Baghdadi的领导下,该组织已宣誓效忠伊斯兰国。
四名维吾尔族人在 2015年在印度尼西亚被判刑,这可以被解读为佐科威(Jokowi)政府的态度转变。与土耳其一样,印度尼西亚近些年发生了好几起致命的恐怖袭击,瓦哈比派的圣战分子也被日益视作威胁。至少在近些年来,印尼对中国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中国被视为合作者,尤其是在投资印度尼西亚几乎垮掉的基础设施建设上。
但局势仍不明朗。
仍然有维族人通过苏拉威西岛Manado国际机场到达印度尼西亚,也有人走海路,从菲律宾的穆斯林地区出发。
重要的是,两个最主要的印尼穆斯林组织的代表——NU(Nahdlatul Ulama,世界上最大的独立穆斯林组织)和Muhammadiyah——都被邀请到中国乌鲁木齐参观,并在之后公开宣称,在中国并没有针对穆斯林的迫害。
很明显,在印度尼西亚和东南亚其他国家,那些仍在坚持不懈散播反华言论的,是由境外其他地方资助并支持的。
Rossie Indira,对这篇报道提供了帮助的印尼作者和出版商,亲身去到了爪哇岛几个极端组织,并且见到了几位断然拒绝代表西方抹黑中国的政客。
当然,身经百战的伊斯兰组织们从未改变过态度。Atip Latiful Hayat,印尼ANNAS(反什叶派国家联盟)专家顾问团队的主席,与Rossie Indira的对话仍然围绕着中国穆斯林的“人权问题”以及他们遭受的迫害。印尼ANNAS公开宣称“巴厘巴板的穆斯林们会为中国新疆省的维吾尔族穆斯林的解放提供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
ACT是位于西爪哇的非政府组织,该组织之前曾从事过大量为维吾尔族人募集钱财货物的活动。来自该组织项目部门的Okta先生,宣称这已不再是该组织的主要活动。
Dina Suleiman是一名传奇的印尼学者和作家,经常为叙利亚和伊朗辩护。她为这篇文章写道:
“在ACT发布的年报中,我们找不到关于这些钱财流向的细节。他们只公布说一定数量的钱财捐到了印度尼西亚之外的国家,但是没有透露任何细节。我的一位会计朋友仔细察看了ACT的年报,发现他们用了各种名目来正当化将部分捐款充作私用的行为。他告诉我,可能有高达60%的捐款被用作了他们自己的目的。”
印尼式腐败的典型案例?正是。就算钱被偷了,也比用作支持维吾尔族极端分子要来得好!
Inas N. Zubir是众议院Hanura党的主席,该党公开质疑在维吾尔问题上抹黑中国的背后力量。为了这篇报道,他最近告诉Rossie Indira:
“印度尼西亚人要警惕他们所听到的关于维吾尔族穆斯林的报道,因为最近那些报道了中国政府所谓的歧视性政策的新闻,来源都是国际媒体和一些西方的非政府组织。同时,一些西方国家之后也被发现与中国的关系不怎么好。”
“Muhammadiyah的中央委员会的主席Haedar Nasir,最近与中国穆斯林联合会的副主席Abdullah Amin Jin Rubin于2018年九月见了面。Abdullah Amin Jin Rubin否认了以上指控。他说中国的穆斯林,作为一个整体,包括维吾尔族人,都有同样的自由,并受到了政府很好的对待。证据是,在维吾尔族居住的新疆,有 28,000所清真寺,以及超过30,000名阿訇。在新疆,政府甚至呃参与并支持了伊斯兰学校的建设。因此穆斯林的宗教生活是很好的。”
“我怀疑维吾尔族穆斯林受到歧视的报道是被印尼一些政党故意散布的,意在动摇佐科威的政府。我认为关于迫害的言论意在塑造佐科威政府不关心维吾尔族穆斯林遭遇的形象。”
***
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一些圣战团体也宣布了对维吾尔族极端分子的支持。
2017年,圣战分子(主要是伊斯兰国成员)袭击并荡平了菲律宾棉兰老岛的马拉维市,这之后便是漫长的政府军与恐怖分子之间的战斗。军队指挥官告诉我,在战死的士兵当中,有几个“外籍士兵”。有一些是印度尼西亚人,其余的还有马来人。他还提到,还有来自中国的“其他人”,虽然没有确切的指证证明是维吾尔族人。
中国的媒体和人民对这一问题又作何说法呢?很明显,想要找到非西方的声音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诸如雅虎新闻和谷歌发布的刺耳的反华政治宣传中。
早在2013年,中国日报就发布了作者为Li Xiaoshuang的、题为“西方媒体对新疆的报道属无稽之谈”的文章。这篇文章热切地表达了北美和欧洲媒体在过去十年间闭口不谈的真相:
“西方媒体已经成为为维吾尔族分裂分子所用的政治宣传机器。
作为新疆本地人,我对西方媒体所报道的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在斋月,这一全世界穆斯林的节日期间的情况感到愤怒。
这些报道仅仅引用了一名维吾尔族活动家的言论作为唯一的新闻来源,指控中国政府不允许穆斯林进行斋戒或前往清真寺祈祷,同时伴随着有失偏颇的言论,说中国政府在压迫维吾尔族少数民族,并将大量的汉族引入新疆省来稀释维吾尔族文化。
没有第一手资料,更不顾新疆政府的反复澄清,这些媒体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真相如何才能大白呢?
这让我想到了6月26日新疆地区的暴乱,致使27人死亡。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屠杀,但是西方媒体一如既往地将其描述为一场民族之间的冲突。他们把那些背弃宗教信仰、滥杀无辜的恐怖分子塑造成“英雄”,说他们在追求宗教和政治自由……”
2019年3月20日,全球时报的Xie Wenting和Bai Yunyi作出了最新报道:
“迷惑性的标题、毫无根据的指控、身份暧昧的采访对象、双重标准——这些都不难在西方媒体针对中国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报道中找到。
最近的几个月,这类报道井喷似的被生产出来,通过使用消极意味的词汇、提供片面的信息、并激起读者的情绪,将中国为反恐所做出的努力蒙上阴影。”
并不常被西方提及的是,大约有两千万穆斯林生活在中国。根据国家宗教事务局(SARA)的数据,中国有超过两千一百万穆斯林,约36,000处伊斯兰宗教场所,超过45,000名阿訇,以及10所伊斯兰学校。在中国,伊斯兰教还有一些有趣的细节。例如,中国有女性阿訇领导的清真寺,清真食品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供应,且十分受欢迎,很多人都对穆斯林文化十分感兴趣,至少在理论层面上。
2018年,我造访了西安,这座历史上向来是多文化交融的城市,在几个世纪以前,这里曾是丝绸之路的起点。我对中国政府在这座城市为支持穆斯林文化所作的努力印象深刻。伊斯兰文明,它的音乐、食物、宗教场所和建筑,如今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中国国内数以千万计的游客。
我没有在西安看到任何歧视现象。我的结论与那两个允许被参观新疆的印尼穆斯林组织的代表一样,我们没有在中国发现任何针对穆斯林和他们宗教的不公正对待。
***
我和一些其他中国专家的共识是,在面对其他国家针对中国的恶毒、不公正的攻击时,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常常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说话。
中国“想要和平”,并释放善意。但是得到的,却常常是侮辱、持续的攻击和诬蔑。
很明显的事实是,西方从来都不想要和平,也不在乎正义,它只想要掌控。只要中国比西方过得好,只要中国的政治和社会体系在国际上,尤其在发展中国家变得越来越受欢迎,美国、法国、英国、德国以及日本,就不会停止攻击挑衅中国。
为了能够持续繁荣,或者只是为了生存,中国巨龙必须奋起反抗。只有一个被打败的、被羞辱的、被征服的中国才能被西方所“接受”。一个自尊并对其他国家施以援手的中国,永远都会被西方攻击并针对。
中国的伟大诗人苏轼(1037-1101)曾写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他写的是庐山,我们无法认识其真貌,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个逻辑在政治上也适用。生活在中国,并不能保证一个人能够全面地理解外国对手发动的反华运动的险恶用心,他可能甚至意识不到这些运动背后的原因。
对中国的攻击并不只是经济和军事上的。对中国的敌人来说,宗教是最有力的武器,不管是极端佛教,福音派清教,还是如今的极端伊斯兰教。
中国必须使用一切手段保护自己。极端的维吾尔族士兵正在进击,他们中的很多人残忍且极其危险。他们在许多国家已经杀害了数以千计的无辜百姓。他们的目标是要破坏中国国内的团结以及中国的国际主义构想。他们目标明确,资金充足,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他们对“独立”的渴望是由境外势力支持并资助的。
维吾尔族极端分子的计划很简单:在境外完善他们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策略,以及作战技巧,之后回到中国,并在他们的家乡开始散播噩梦。
西方已经充分准备好“赞助”他们的死亡之旅。中国的生态文明、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消灭贫穷,以及一带一路倡议,这些都被视作对西方霸权的威胁,至少对美国、英国和欧盟而言。
中国完全有理由、也有义务自我防卫。
对全世界的思想家们来说,说出真相是他们的责任。如果他们默不作声,或是将自己的尊严出卖给金钱和特权,正如许多西方学者正在做的那样,那么他们一定会被我们的子子孙孙所唾弃。
本文原文系英文,为New Eastern Look(NEO)特别供稿。NEO系俄罗斯科学院下属杂志。原文于2019年7月21日首发于:https://journal-neo.org/2019/07/21/march-of-the-uyghurs/
西方又一次试图中伤中国,这次是以宗教和恐怖主义为手段。
【重要提醒:维吾尔族有着悠久而深厚的文化。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好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守法公民,逊尼派穆斯林的绝大部分也都是爱好和平的。这篇文章针对的是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相关的严重问题,而这些问题主要是由西方及其盟国人为制造并引爆的,其目的在于伤害中国,而被利用的受害者生活在不同的国家。】
***
他们无处不在。他们那些来自西方、海湾国家和土耳其的代理人们想让他们在哪,他们就在哪。
他们的战场以及窝点位于叙利亚、印度尼西亚、土耳其,有时也包括埃及。
当收到杀戮的指令时,他们的手段之残忍超乎想象:斩首,或是把宗教领袖、婴儿或老妇人撕成碎片。
他们是中国最可怕的梦魇,传播着宗教原教旨主义,和受外国资助的军事民族主义和分裂主义。他们可能是习近平主席宏伟的一带一路构想最大的阻碍和威胁。
西方和土耳其极力美化这些极端的维吾尔族人,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武器,并把他们的形象塑造为受害者。维吾尔问题如今是阻碍中国坚定走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新“秘密武器”。
西方及其盟国为了抹黑中国、遏制其发展并抵消其在全球各个角落日益增长的积极影响,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创造并扶持/资助所有你想象得到或想象不到的、中国共产党的敌对力量。宗教流派是北美和欧洲最喜欢用的反华“武器”,其应用包括那些围绕在达赖喇嘛——西方情报机构最爱的特务——身边的西藏佛教极端分子,以及另一个极端的佛道教组织——法轮功。
西方动用一切力量来伤害中国,这早在30年前的所谓天安门事件中就有迹可循(该事件由西方支持,后由西方媒体根据扭曲的事实报道出来),并在最近的两次由西方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NGO)资助的香港“叛乱”中显而易见。
西方最新的反华动作,或许也是对中国和众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对中亚的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们的利益来说,最危险、制造也最“精巧”的多国联合行动,即是所谓的维吾尔问题。
***
维吾尔族大部分生活在中国的西北部,他们是中国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原住民”,也是中国55个官方认证的少数民族之一,绝大部分信仰伊斯兰教。
近几十年以来,一直有一些维吾尔族人想要从中国独立出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10月1日宣布独立之前,该地区至少存在过两个独立的维吾尔政权,比较出名的那个——第一东突厥斯坦共和国,就是在苏联的帮助下建立的)。
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政府给予了维吾尔少数民族平等的权利,并致力于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然而,一些穆斯林极端派别一直试图通过暴力斗争,建立独立的突厥政权。他们从来都不代表维吾尔族的大部分,但由于反对中国政权的立场,他们一直以来都享有来自西方及海湾国家和土耳其盟国的精神和金钱支持。
2002年9月,Dr. Gaye Christofferson在她的《中美关系对维吾尔族的构建:在战争和恐怖主义中构建身份的地缘政治原理》中,描写了一些维吾尔族人是如何在中国进行分裂活动的:
“维吾尔族分裂主义和独立运动声称这片土地不属于中国,而是由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非法合并了第二东突厥斯坦共和国,这一区域才从此处于中国的占领之下。维吾尔族身份一直以来都是碎片化的:一些人持泛伊斯兰化,例如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而其他人则持泛突厥化,例如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还有第三种组织,倾向于建立“维吾尔斯坦”政权,例如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这样碎片划的结果,就是“没有维吾尔或东突厥斯坦组织能够代表所有的维吾尔族人,即使他们声称他们能够代表”,而身处在每一个阵营中的维吾尔族人都曾对他们的维吾尔族同胞暴力相向,前者或认为后者被中国或俄罗斯社会同化,或认为他们信仰不够坚定。”
这是在西方开始铺天盖地的政治宣传之前的情况。那时,即便是西方学术界仍能相对自由地评估新疆的状况。
但不久之后,北美和欧洲的政策开始转向并变得愈加极端化。
在西方,维吾尔问题被摆到“至关重要”的“中心”位置,主要是为了实现三个目标:
- 抹黑并羞辱中国,将其塑造为一个“侵犯人权”、“宗教权利“和少数民族权利的国家。
- 包括土耳其在内的北约国家将维吾尔族士兵植入包括叙利亚、阿富汗和印度尼西亚在内的数个战场,只为一个目标:训练这些人的作战能力,之后将他们作为不稳定因素,送入中国、俄罗斯,和中亚的前苏联共和国。
- 破坏重要的基建项目,尤其是一带一路。一带一路是习近平主席的伟大构想,通过高速铁路网、高速公路以及其他交通动脉联通新疆并一路向东。如果维吾尔恐怖分子发动由西方及其伊斯兰盟国支持的暴力恐怖主义袭击,破坏该地区的稳定,整个一带一路项目都将遭到破坏,甚至从根本上崩溃,因为一带一路的目的就在于(通过帮助贫穷的发展中国家摆脱致命的西方新殖民主义)提高所有人类的生活质量。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深入调查了这一“问题”,在中国和叙利亚、土耳其、阿富汗、吉尔吉斯斯坦和印度尼西亚。
这是因为我认为这一问题是我们这个世界如今所面对的最为重要也是最危险的问题。
我寻踪溯源,发现的事实对于中国和世界来说都是令人不安、充满威胁的。
“维吾尔族远征军”的支持者是来自整个西方世界、土耳其和其他地方的“好用的傻瓜们”。他们想要“保护受害者”,但真相是,“受害者”其实正是“加害者”和非法权力的拥有者。
我在这里记录下我的发现(以及其他同事和同志们的发现),为的就是让那些寻找真相的人,在现在或十年以后不至于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或“没有可用的信息”。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指出西方的虚伪是多么无可救药。TIP(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新疆的分裂势力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TIM)的军事分支),已经被中国认定为恐怖组织。但不止是中国——还有欧盟、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俄罗斯、阿联酋、英国、美国和巴基斯坦!由西方及其部分公众支持的恐怖分子,被英国、欧盟和美国都认定为恐怖组织。
用西方的逻辑来看,很明显,以杀戮中国民众为目的,在叙利亚或印度尼西亚训练恐怖分子,是可以接受的,但当他们在欧盟或美国的领土上行动,这一行为就变得不可接受了。
***
西方在新疆一线的反华动作始于2018年,而相关的政治宣传动员在这之前很久就开始了。“半官方的”意识形态攻击始于路透社于2018年8月发表的文章,题为“联合国有理由相信中国在秘密拘禁营中关押了一百万维吾尔族人”。文章是这样写的:
“日内瓦(路透社)报道:联合国人权组织成员在周五宣布其收到可靠报告,称在中国有一百万维吾尔族人被关押在类似大规模秘密拘禁营中。
Gay McDougall,联合国消除歧视委员会成员,援引报告称在新疆自治区,预计有两百万维吾尔族人和穆斯林少数民族被强制送进“政治教化营”。
“我们对我们所收到的为数众多且可靠的报告的内容深感关切。这些报告指出,中国政府以反对宗教极端主义和维护社会稳定的名义,将维吾尔族自治区变成了某种类似大规模秘密拘禁营的“权利真空地带”“,她在针对中国包括香港和澳门人权记录的两日常规报告中说。”
中国方面表示,新疆正面对着一系列来自伊斯兰武装力量和分裂分子的严重威胁,这些人发动暴力袭击,并在穆斯林维吾尔少数民族居民和占多数的汉族居民之间制造紧张气氛。
F. William Engdahl 在New Eastern Outlook网站上批驳了路透社的这篇报道:
“路透社在八月发布了题为“联合国有理由相信中国在秘密拘禁营中关押了一百万维吾尔族人”的文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篇文章没有提到任何联合国官方政策文件,只是引述了并不能代表联合国的一个独立委员会的一名美国成员的话,此人没有任何中国相关的背景。这一指控的来源是联合国的一个独立顾问NGO,名为消除歧视委员会,而提出指控的只有一人,即来自美国的委员会成员Gay McDougall,她说对“这些可靠报告”“深感关切”,却对这一惊人指控的消息来源讳莫如深。
路透社在其文章中还引述了一家位于华盛顿的身份暧昧的NGO——中国人权捍卫者(CHRD)的言论。在一份出色的背景调查中,Grayzone Project的一些研究人员发现,CHRD从一些没有公布名字的政府机构获得数十万美元的资金资助。臭名昭著的美国政府NGO,国家民主基金会,极有可能是资助方之一。值得注意的是,CHRD的官方地址与人权观察组织的地址重合,后者同样从乔治·索罗斯的基金会获得资金。“
以上就是新一轮的针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攻击(以及试图瓦解这些攻击的努力)是如何开始的。
很快,事态就升级了。西方的政治宣传机器发布了数十篇文章,这些文章声称中国正在新疆建造数个针对维吾尔族的集中营,却无一能够提供任何证据证明中国在西北部正在用极端严酷的手段对付宗教和政治极端分子。
这其中最业余、最臆测的一篇文章由每日电讯报发布于2019年6月1日(“因斋月庆典被取缔,中国的维吾尔族穆斯林被强迫进食”):
“北京政府长期以来试图控制这一资源丰富的地区,几代政府坚持不懈地鼓励汉族——中国的主要民族——移民该地区,这引起了维吾尔族的不满。2009年,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发生了规模最大的暴乱,导致200人死亡。
如今,执政的共产党正在搞政治宣传运动,试图揪出“犯罪分子”和“恐怖份子”。在新疆全境——亦即“新防线”内——到处都是红色的标语,提醒人们要反对非法的、“邪教性质的”行为,并列出举报可疑活动的热线电话。
“爱党,爱国”的标语挂在清真寺的飘带上,正位于金属探测器的上方。高速公路的广告标语写着,“习总书记与新疆少数民族心连心”,指的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
政府正努力呈现新疆快乐、和平的面貌,为的是促进旅游、吸引投资,这是习主席一带一路倡议的关键所在。”
然而,很多学者都勇敢地将这类“报道”带入了自己的经验。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共同的著作《中国和生态文明》的作者,美国杰出的哲学家以及进步的神学家,John Cobb Jr.,对中国有很多年的了解。他这样写道:
“美国政府惯用的伎俩是创造这样一个情境,但这种情境中,另一个政府除了使用武力之外别无选择。而这种武力的使用则被用作证据证明“政权更迭”是必须的。有时这甚至能将战争正当化。例如,伊朗射下美国间谍无人机的行为,几乎导致了美国对伊朗的公开入侵。为中国找到的借口则是伊斯兰少数民族。确实存在维吾尔族人动用武力反对中国政府的危险,而中国政府目前为止的回应是通过广泛的、强制的再教育,这可能被描绘成强迫公民在“集中营”里度过许多时间。而这些少数民族是穆斯林的这一事实,则为美国政治宣传用来影射中国政府迫害宗教。这种政治宣传同样可以用来在全球的信教人士中间制造反华情绪,尤其是对那些中国国内和其他地方的穆斯林们来说。
如果我们赞同削弱那些反对美国霸权的力量,那么我们可以尽情仰慕中情局的手段。但如果我们关心真相和正义,我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颠覆和谎言的残忍和不公正大白于天下。”
***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作为该国最大的城市——伊斯坦布尔的市长时,可以说是“爱上”了维吾尔族人。他为维吾尔族人立了一座纪念碑,并声称土耳其民族的根在“突厥斯坦”。
他允许数以千计的维吾尔族人移民到了土耳其。
作为一个的北约成员国,以及至少曾经是美国最亲密的盟国之一,土耳其为帮助西方内容丰富的反华运动做足了准备。
这还远远不是全部。北约国家以及他们在海湾地区宗教化程度极高的盟国,决定颠覆叙利亚大马士革的阿拉伯社会主义政府。土耳其从该“项目”的一开始就积极参与,牺牲了其与阿萨德家族的历史渊源。
早在2012年,在我的土耳其翻译的帮助下,我就已经调查了在Hatay边境区域(Antakya的古都坐落于此)的难民营。尽管确实有几个营地是作为难民中心使用的,但其他的营地,例如Apaydin,则在训练叙利亚恐怖分子,以及外籍的圣战战士。
在那些日子里,曾拍摄过几部震惊世人的关于“叙利亚反对派”的影片、杰出的土耳其左翼纪录片导演,Serkan Koc,在伊斯坦布尔向我解释道:
“当然,你会发现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叙利亚反对派”。他们是现代的退伍军人,从包括卡塔尔和沙特阿拉伯的各个阿拉伯国家收敛而来,由西方帝国主义势力资助。其中有些是基地组织和其他恐怖组织的成员,大部分是逊尼派穆斯林武装。我们可以把他们视作与阿萨德政府作战的流氓雇佣兵。”
通过Koc先生在Hatay的关系,早在2012和2013年,我就发现这些退伍军人中有维吾尔族人。我得到确定的信息,这些维吾尔族人正在全副武装地从Hatay地区的“营地”里偷渡进入叙利亚。
恐怖分子也在北约靠近Adana城的空军基地“Incerlik”受训。究竟有多少维吾尔族人进入过这一空军基地,目前还不得而知。
在叙利亚战场前线,目前被恐怖分子控制的伊德利卜地区,最强悍、最残忍也是最危险的战士正是维吾尔族人。这一事实在接下来的几章中将会被进一步探讨。
***
在伊斯坦布尔,我和我的同事以及同志Erkin Oncan一起工作,他是土耳其出色的记者和思想家,如今为Sputnik工作。他报道维吾尔族运动已经很多年了。
我们一起去到伊斯坦布尔郊区的Zeitinburnu区,在那里我们见到了Erkin的同事,他带我们游历了重要的维吾尔“地标”,包括招募维吾尔族人的办公室。在这里,维吾尔族人被允许半合法地工作,之后许多人都被送往叙利亚和伊拉克。
大约有五万维吾尔族人生活在土耳其(一千万生活在中国和世界上其他地方)。Zeitinburnu区是土耳其国内维吾尔族人最集中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做生意,开饭馆。老年人的生活十分惬意,他们在街头巷尾喝茶,没完没了地聊天。
但这种闲适只是表象。这里是很多维吾尔族人的第一站。从这里,他们被输送往外国,学会他们的“必杀技”,以及如何成为心狠手辣的坚强战士。他们被送往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甚至远到印度尼西亚。
早在2015年4月9日,伊斯坦布尔的BGNNews.com就作出如下报道:
“该网络的中心位于伊斯坦布尔欧洲部分的Zeitinburnu区,这里是生活在土耳其的维吾尔群体的家。该群体领头的是Nurali T,他是一名商人,从2011年起开始帮助维吾尔族人从中国经土耳其抵达叙利亚和伊拉克。他的代号是Abbas。为他工作的AG说,总共有十万假土耳其护照被生产出来,其中有五万被运到中国,交到被招募进伊拉克和黎凡特地区的伊斯兰国(ISIL)的战士们手中。”
据文章所说,维吾尔族人从中国经泰国和柬埔寨到达马来西亚,后者对土耳其免签。该过程对新兵们收取200美元手续费。
之后,士兵们会在土耳其的汽车旅馆、宾馆或安全屋内度过一晚,第二天直奔土耳其的东南和东部边境,进入叙利亚和伊拉克。
那些使用假护照的维吾尔族人经常在伊斯坦布尔的机场被截住。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够入境土耳其而不是被驱逐出境,AG说:“土耳其政府与维吾尔族人有秘密交易。官员们会没收他们的护照,之后对他们放行。”
Erkin和他的朋友说起如今土耳其的局势,以及维吾尔族人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TIP——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的成员反复说道“在叙利亚我们会为了圣战而训练,之后我们会回到中国作战””。
但问题是,维吾尔族士兵从土耳其,尤其是叙利亚,要怎么回到中国?
Erkin回复道:
“我的理解是,中国的警惕性很强,如果这些士兵们经由土耳其从叙利亚返回中国,只能通过更换或者造假身份证。中国政府有相应的信息及花名册。如果土耳其方面决定秘密更换他们的身份证然后把他们送回中国,这是可能的,但像你之前说的,阿富汗也是一条通路。伊斯兰国的士兵们和TIP都聚集在阿富汗,阿富汗的部分西部边境与中国边境相隔不远。我认为TIP会试图直接进入中国,但这样的尝试很可能失败。他们会从阿富汗境内发起攻击。你知道,俄罗斯最近宣称伊斯兰国在阿富汗境内已经建立了一个新的哈里发,这可能会激化该国内的圣战气氛。土耳其会试图把维吾尔族士兵送过去,虽然我不知道会送多少。
同时,我认为土耳其想要将维吾尔族分裂成两个群体。维吾尔族人通常会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出国,但是把士兵和他们的家人一起送到其他地方是不容易的。然而如果把士兵先送出去,再把他们的家人“驱逐出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把他们的家人驱逐出境可以通过“人道主义救援”的名义。所以,我认为,士兵们先去,然后他们的家人们被秘密驱逐出境。”
但是他们的家人会被送到哪里去呢?中国吗?
“是的,因为在Izmir和Hatay,维吾尔族人是由土耳其政府看管的。那里总是只有妇女和小孩,没有男人。”
在2019年六月,我回到了Hatay和Izmir,只为证实我在Zeitinburnu听到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我先去了伊斯坦布尔Aksaray的一家臭名昭著的维吾尔餐厅,餐厅老板是土耳其正义与发展党成员,整个餐厅都由维吾尔人运营。分裂分子的首脑们每个月,或者至少每两个月,都会在这里定期聚会。这家餐馆的前老板因为贩卖人口的罪名被逮捕。我的同事们告诉我:“我们其实不知道具体的罪名是什么,或者他现在身在何方。如果他还在监狱里,我们肯定会知道的。”
警察总署离这家餐厅不远,这篇文章中我不想指出这家餐厅的具体名字,还不到时候。矛盾的是,那些本该在调查人口贩卖的警察们,也经常在这里聚会。还有一无所知的中国游客,也会来这里寻找来自中国西北的香辣美食。
有人告诉我:
“我在这里的消息源告诉我,警察曾在这里发现一个人口贩运窝点,但他们什么都没做……实际上,正是警察在控制着这些窝点,甚至给那些将被送往叙利亚的人起新名字。通过这些警察,政府官员们就能知道每一个被送往叙利亚的人的名字。从类似的餐馆中获取的利益,都直接进入了维吾尔族分裂组织的口袋。”
事实上,这样的餐馆有很多,但这家是他们在伊斯坦布尔地区的总部。这家餐厅很低调,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几乎没有任何阿拉伯语的标识。
我被告知:
“我们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我们同一件事:“警察机构以及政府什么都知道,他们也确保这些行动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土耳其政府的右翼民族主义和亲西方的反对党派都力挺维吾尔族人。反对派甚至比当政的正义与发展党还要支持他们,所以短期看来,政策转变的可能性不大。
大部分的土耳其媒体都为西方媒体马首是瞻,因而对中国持敌对态度。
然而,土耳其政府并不想公开与中国对抗。两国之间还是有合作的,至少在犯罪活动的追踪上。
改变还是有的,报道了关于维吾尔族的法律问题的Abdulkadir Yapcan告诉我:
“如果中国政府提供身份证和名单,土耳其是会发起调查并提起指控的。但如果中国政府无法提供详细的信息,那土耳其绝不会主动做什么。自2016年以来,这至少是一个改变。然而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例类似的案件……”
甚至在土耳其,维吾尔族人也变得越来越暴力了。相关纪录最多的事件包括 2015年针对泰国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的袭击,以及对Zeitinburnu区一家夜店的袭击,在这场事故中有39人死亡,主要是土耳其人和沙特人。
***
在阿富汗喀布尔和贾拉拉巴德的郊外,我总能遇到那些从势力越来越大的伊斯兰国的控制之下逃出来的人。有些人不得不住到给国内流离失所者建造的营地,例如首都市郊的Bagrami的营地。
我在该国的信息源无一例外地指出圣战分子(大部分来自伊斯兰国)正在由叙利亚迁往阿富汗。而在他们中,正如我所预料的,有不少维吾尔族人。
这些人来到时已是全副武装,准备好随时开战,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即便是放在阿富汗这个饱受战争和侵略之苦的国家来看,他们的残忍程度也令人愕然。
阿富汗与中国在地理上接近,在东部短暂接壤,同时与前苏联的中亚共和国们接近(阿富汗与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都接壤),这使得阿富汗成为了针对中国、俄罗斯和中亚共和国们的颠覆运动的理想场地。
我们必须要明白,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的宗旨是通过不同的交通网路联通中国与世界,其中有些与古丝绸之路是重合的,贯通中亚、伊朗、巴基斯坦以及阿富汗。新疆首府乌鲁木齐,以及整个新疆省,都是这一网络上的重要一环。那些想要阻止这一重要的全球倡议的西方国家,使用的策略便是利用维吾尔族分裂势力、恐怖分子和宗教狂热分子,给这一地区带来不稳定甚至是骚乱。
好几个基地组织头目,例如Abu Yahya al-Libi和Mustafa Setmariam Nasar——他们在阿富汗都见到了被训练为圣战者的维吾尔族人——都表示了对于他们运动的个人支持。Ayman Al-Zawahiri,基地组织首脑,也在“阿拉伯之春的第九次新闻发布会”中对维吾尔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表达了赞赏。
我们同样应该想到,在 2015年阿富汗的Kunduz之战中,外籍伊斯兰武装力量加入了塔利班和伊斯兰国对该城的袭击,其中既有维吾尔族,也有车臣人,罗兴亚人,吉尔吉斯人,塔吉克人和乌兹别克人。
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叙利亚和别处作战,但该组织的总部却设立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其大部分成员都在中国境内进行非法活动。
维吾尔族人被鼓励杀戮,并在叙利亚武装、受训。
在叙利亚As Suqaylabiyah城,一位三个孩子的母亲,正坐在她临时住所的门廊上。她缓缓诉说着在逃离伊德利卜的村庄前,她所经历过的恐惧:
“那些在我的村庄里大肆杀戮的恐怖分子都是维吾尔族人。我的表兄妹和其他亲戚都被杀死了,是的,是被维吾尔族人杀死的。2014年4月,他们被枪决,而我们就站在他们面前,试图保护我们自己,然后他们开始对我们的清剿,开始是在武装冲突中,后来变成仇杀。杀人之后,他们会砍掉死掉的人的头。”
“他们是恐怖分子中最残暴的吗”,我问。
“是的,在伊德利卜,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他们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他们从努斯拉阵线(Nusra Front,或译为支援阵线)接受命令,他们会绑架其他士兵,然后将他们残忍杀害。他们会对整个家族灭门,使用的手段我甚至无法描述。最简单的死法就是被枪毙然后斩首。他们真的是怪物。”
她知道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她能够从他们手下逃出来是一个奇迹:
“我还记得,我在凌晨四点,带着家里所剩无几的东西逃走了。维族人和印度尼西亚人在杀人,他们被彻底洗脑了,疯了。你知道,我家里人都是老师,阿拉伯语老师。我有三个孩子。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在Kafer Nboudah村见到了Noora Al Khadour和她 17岁的女儿Naia:
“我们太害怕维族人和他们的所作所为了。我甚至不想回忆。即使我知道我必须要说出来,对像你一样的记者说出来……才可能停止这样的疯狂。你知道,我必须要带着自己的四个孩子一起逃跑,我只有一辆摩托车,就像某些疯狂的电影里那样……”
她试图找到合适的词句来开始她的讲述:
“一开始,我们必须停止思考才能够生存。发生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太可怕了,简直无法描述……我只是个普通女人。他们进入我们的村庄,开始斩首。到处是枪响……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一想到他们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我很幸运在那晚没有失去任何家庭成员,因为我们几乎立刻就逃跑了。”
当我问到维族士兵和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袭击村庄时是否磕了药,我的问题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绝对的,”Noora回复道,“他们在‘正常’状态下不可能像这样行动。”
和我一起的朋友,Anas,说道:
“我在叙利亚阿拉伯军(SAA)的朋友告诉我,恐怖分子的外套口袋里永远都装满了毒品。维吾尔族人用的是captagon(一种合成兴奋剂)。”
周围的士兵们也告诉我,当他们抓到一名恐怖分子时,他的口袋里装满了“作战药丸”。
这让我不禁惊恐地想到,如果一个排的训练有素的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恐怖分子想要血洗中国的一个村庄会怎样。在过去的20多年里,维吾尔族分裂势力在中国发动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恐怖袭击,但他们从未能够控制一整个村庄。
***
在As Suqaylabiyah,我与叙利亚国防军(NDF)的指挥官Nabel Al-Abdallah相对而坐,用俄语聊天。他开车带我去了战场前线,最前沿,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努斯拉阵线的阵地。他邀请我之后再来,“当所有的疯狂结束的时候”,再来看看叙利亚这片美丽的地方。”
回到他的指挥所后,他告诉我:
“我们并不害怕维吾尔族人,但我们必须认真对待他们构成的威胁。伊德利卜地区内他们控制的地方,恐怖主义正“野蛮生长”。如果在提升作战能力之后,其中一名士兵返回中国,那将会是巨大的危险。维吾尔族人是最可怕的士兵,也是最难打的。我们面前的伊德利卜,是这个世界上恐怖的中心,是恐怖主义的实验室。这里有来自全球各地的恐怖分子,在这里,维吾尔族人正在学习最致命的技巧。”
他停了一下,请我品尝叙利亚的香茶。然后继续道:
“维吾尔族恐怖分子正在针对我们的人,残地袭击我们。如果我们拿不出解决方案,很快,这些恐怖分子将威胁到整个世界。我们的威胁并不只是维吾尔族和伊斯兰国,也不只是突厥斯坦伊斯兰党或努斯拉阵线。我们的威胁是他们所代表的意识形态。他们利用伊斯兰教,以伊斯兰教的名义实行残忍的杀戮,但其实这背后是美国和西方的支持。叙利亚军队和国防军的战士是为了这个世界而牺牲的,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国家。”
对于有多少维吾尔族士兵现在仍在叙利亚境内,报道的数字有争议。最为广泛接受的数字是2000左右,包括士兵们的家人。
指挥官Nabel澄清道:
“大约有 400-500名士兵正在伊德利卜地区。所有驻扎在伊德利卜的国际恐怖分子都受努斯拉阵线指挥。支持他们的是卡塔尔、美国、沙特和土耳其。美国情报机构的官员就在那里,在我的国家里。那里同样有土耳其的观察点和土耳其的军事力量。”
我们再一次沿着前线驾车行驶。我去到了几个叙利亚阵地和村镇,包括As Suqaylabiyah。在这里,伊德利卜周边,战争仍没有结束——真实的、残酷的战争。迫击炮在我们附近不远处爆炸,地雷在附近被发现并处理。人们仍在死去。
在Muhradahf附近刚刚被叙利亚阿拉伯军解放的Mahardah发电厂,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我被告知,他们很有可能是“亚洲”恐怖分子。但他们究竟是印度尼西亚人还是维吾尔族人,没有人知道。
叙利亚国防军在Muhradah的指挥官说:
“维吾尔人是很难打的士兵。他们听从努斯拉阵线的命令。他们无孔不入,用不同的名字执行任务。他们都在伊德利卜境内。如果伊德利卜被攻破,他们也就随之败退了。”
他们给我看了地图。
很有可能,当这边的一切结束时,维吾尔族士兵会被“转移”到某处,回到土耳其、阿富汗,或者,如果没有阻止他们的方法的话,回到中国。
一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叙利亚分析家,为这篇文章写道:
“在叙利亚执行任务的维吾尔族士兵所带来的危险是多方面的。
首先,与他们无法达成任何内部的解决方案,因为他们不属于叙利亚。不管是哪种方式,他们的存在都是有害的,是在分裂这个国家。关于他们部署的最新情报显示,很明显,他们是被土耳其有意利用,以阻止叙利亚阿拉伯军夺回对伊德利卜的控制权。在2016年,叙利亚阿拉伯军曾试图通过Latakia郊外渗透进入伊德利卜并直达Jisr ash-Shugur。但由于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在该地区的强大势力,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失败了。值得一提的是,突厥斯坦伊斯兰党对叙利亚阿拉伯在Jisr ash-Shugur的阵地进行了精准的打击和屠杀。
其次,这对中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是直接的威胁。通过在网上散播恐吓信息,发布在与“Malhama Tactical”(该组织由以Abu Rofiq为假名的乌兹别克圣战分子提供资金,在叙利亚境内活动,支持反政府恐怖分子力量——作者注)相关的账号上。同时,那些回到中国的维吾尔族人正在招募数百名年轻的极端份子和分裂分子士兵,他们可能决定在中国境内发起袭击,这是极其危险的。
基于以上这些原因,中国必须加入弱化这些威胁的努力,世界也必须要明白其正当防卫的立场。”
***
印度尼西亚,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自从1965年美国和英国支持的右翼军事政变开始,就成为了西方的坚定盟国。共产主义和无神论被禁止,同时最极端也最荒诞的资本主义在整个群岛被奉为圭臬。印度尼西亚的种族主义世界闻名,这个国家自1965年以来犯下了三起种族灭绝屠杀,包括正在发生的西巴布亚的这一起。
华裔作为少数族裔,一直以来是无数屠杀和歧视的对象。这在荷兰殖民时期就已经开始,到今天仍在继续。
除此之外,大多数印尼穆斯林所践行的是日益封闭、极端的逊尼派瓦哈比派伊斯兰,该流派起源于沙特阿拉伯(瓦哈比主义是在英国帝国主义的大力扶持下发展起来的)。
右翼、宗教和重商的印度尼西亚总体上将中国视为敌人。1965年政变之后,数以千计的华裔惨遭灭门血洗,成千上万的华裔成为奴隶,数不清的华人妇女被轮奸,数百万华人被迫改换姓名,放弃他们的母语、汉字和文化。印尼政府机器的许多机构都热切地加入了西方意在颠覆北京政府、破坏其国际主义视野的十字军圣战。
维吾尔族已经成为反华斗争的完美工具。根据来自印尼外交部的Pak Wawan(并非其真名)所说,一些维吾尔族人早在十年前就已开始用伪造的土耳其护照,从中国经由土耳其到达叙利亚。刚开始,这使得雅加达主要国际机场的印尼移民官员们十分困惑。但这种困惑很快得到了澄清,维吾尔族人也被允许通行,踏上他们的死亡之旅。
我在西爪哇省的万隆见到了Pak Wawan,他告诉了我更多事情:
“维吾尔族人和印尼当地的伊斯兰极端分子建立了“友谊”,一些印尼人甚至去了乌鲁木齐。关系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很多维族人来到了印度尼西亚,或是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或是募集资金以及做战争训练。关系的建立甚至可以追溯到这两伙人在沙特阿拉伯的麦加、麦地那和利雅得相见时。(印度尼西亚和中国)两国之间的签证政策相对宽松,所以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的人进入印度尼西亚并不难。一旦到了这里,他们中的很多成为了阿訇,同时也有另一部分人,加入了作战训练营,受训成为圣战战士,尤其是在苏拉威西岛。”
Pak Wawan继续说道:
“这些人的关系网很广,他们在泰国和马来西亚都有关系。最近,他们被从泰国芭堤雅驱逐出境。他们中大部分领头的都在沙特阿拉伯或者是中东其他什么地方的几所宗教大学学习过。
当他们来到印度尼西亚时,他们会带来一本政治宣传类的书籍和一些视频,目的就是要制造针对中国的不信任和仇恨。书中会这么说中国人:kafir(对真主没有感恩之情),说他们是najis(肮脏的)。这本书号召(再次)禁止使用所有中国文化符号。”
这是一本极其种族主义的、暴力的书。很可能是在沙特阿拉伯的帮助下,相似的反对什叶派穆斯林的内容也在印度尼西亚传播。
Pak Wawan说:
“在印度尼西亚大概有200名维族学生,他们学习的目的是要成为阿訇,打入体系之内。有些人是被困在这儿了,但也有些人在和印尼圣战分子一起从事颠覆活动,他们的目标是要回到叙利亚,并最终回到中国。”
在危机四伏的苏拉威西岛,仍然有几名逍遥法外的维吾尔族士兵,虽然四人已(于2015年)因加入极端恐怖组织Mujahidin Indonesia Timur(MIT或东印度尼西亚圣战者组织)被逮捕、审判并面临漫长的刑期。该组织的首领用过的名字包括Santoso,Pakde和Abu Wardah。在Abu Bakr Al-Baghdadi的领导下,该组织已宣誓效忠伊斯兰国。
四名维吾尔族人在 2015年在印度尼西亚被判刑,这可以被解读为佐科威(Jokowi)政府的态度转变。与土耳其一样,印度尼西亚近些年发生了好几起致命的恐怖袭击,瓦哈比派的圣战分子也被日益视作威胁。至少在近些年来,印尼对中国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中国被视为合作者,尤其是在投资印度尼西亚几乎垮掉的基础设施建设上。
但局势仍不明朗。
仍然有维族人通过苏拉威西岛Manado国际机场到达印度尼西亚,也有人走海路,从菲律宾的穆斯林地区出发。
重要的是,两个最主要的印尼穆斯林组织的代表——NU(Nahdlatul Ulama,世界上最大的独立穆斯林组织)和Muhammadiyah——都被邀请到中国乌鲁木齐参观,并在之后公开宣称,在中国并没有针对穆斯林的迫害。
很明显,在印度尼西亚和东南亚其他国家,那些仍在坚持不懈散播反华言论的,是由境外其他地方资助并支持的。
Rossie Indira,对这篇报道提供了帮助的印尼作者和出版商,亲身去到了爪哇岛几个极端组织,并且见到了几位断然拒绝代表西方抹黑中国的政客。
当然,身经百战的伊斯兰组织们从未改变过态度。Atip Latiful Hayat,印尼ANNAS(反什叶派国家联盟)专家顾问团队的主席,与Rossie Indira的对话仍然围绕着中国穆斯林的“人权问题”以及他们遭受的迫害。印尼ANNAS公开宣称“巴厘巴板的穆斯林们会为中国新疆省的维吾尔族穆斯林的解放提供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
ACT是位于西爪哇的非政府组织,该组织之前曾从事过大量为维吾尔族人募集钱财货物的活动。来自该组织项目部门的Okta先生,宣称这已不再是该组织的主要活动。
Dina Suleiman是一名传奇的印尼学者和作家,经常为叙利亚和伊朗辩护。她为这篇文章写道:
“在ACT发布的年报中,我们找不到关于这些钱财流向的细节。他们只公布说一定数量的钱财捐到了印度尼西亚之外的国家,但是没有透露任何细节。我的一位会计朋友仔细察看了ACT的年报,发现他们用了各种名目来正当化将部分捐款充作私用的行为。他告诉我,可能有高达60%的捐款被用作了他们自己的目的。”
印尼式腐败的典型案例?正是。就算钱被偷了,也比用作支持维吾尔族极端分子要来得好!
Inas N. Zubir是众议院Hanura党的主席,该党公开质疑在维吾尔问题上抹黑中国的背后力量。为了这篇报道,他最近告诉Rossie Indira:
“印度尼西亚人要警惕他们所听到的关于维吾尔族穆斯林的报道,因为最近那些报道了中国政府所谓的歧视性政策的新闻,来源都是国际媒体和一些西方的非政府组织。同时,一些西方国家之后也被发现与中国的关系不怎么好。”
“Muhammadiyah的中央委员会的主席Haedar Nasir,最近与中国穆斯林联合会的副主席Abdullah Amin Jin Rubin于2018年九月见了面。Abdullah Amin Jin Rubin否认了以上指控。他说中国的穆斯林,作为一个整体,包括维吾尔族人,都有同样的自由,并受到了政府很好的对待。证据是,在维吾尔族居住的新疆,有 28,000所清真寺,以及超过30,000名阿訇。在新疆,政府甚至呃参与并支持了伊斯兰学校的建设。因此穆斯林的宗教生活是很好的。”
“我怀疑维吾尔族穆斯林受到歧视的报道是被印尼一些政党故意散布的,意在动摇佐科威的政府。我认为关于迫害的言论意在塑造佐科威政府不关心维吾尔族穆斯林遭遇的形象。”
***
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一些圣战团体也宣布了对维吾尔族极端分子的支持。
2017年,圣战分子(主要是伊斯兰国成员)袭击并荡平了菲律宾棉兰老岛的马拉维市,这之后便是漫长的政府军与恐怖分子之间的战斗。军队指挥官告诉我,在战死的士兵当中,有几个“外籍士兵”。有一些是印度尼西亚人,其余的还有马来人。他还提到,还有来自中国的“其他人”,虽然没有确切的指证证明是维吾尔族人。
中国的媒体和人民对这一问题又作何说法呢?很明显,想要找到非西方的声音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诸如雅虎新闻和谷歌发布的刺耳的反华政治宣传中。
早在2013年,中国日报就发布了作者为Li Xiaoshuang的、题为“西方媒体对新疆的报道属无稽之谈”的文章。这篇文章热切地表达了北美和欧洲媒体在过去十年间闭口不谈的真相:
“西方媒体已经成为为维吾尔族分裂分子所用的政治宣传机器。
作为新疆本地人,我对西方媒体所报道的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在斋月,这一全世界穆斯林的节日期间的情况感到愤怒。
这些报道仅仅引用了一名维吾尔族活动家的言论作为唯一的新闻来源,指控中国政府不允许穆斯林进行斋戒或前往清真寺祈祷,同时伴随着有失偏颇的言论,说中国政府在压迫维吾尔族少数民族,并将大量的汉族引入新疆省来稀释维吾尔族文化。
没有第一手资料,更不顾新疆政府的反复澄清,这些媒体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真相如何才能大白呢?
这让我想到了6月26日新疆地区的暴乱,致使27人死亡。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屠杀,但是西方媒体一如既往地将其描述为一场民族之间的冲突。他们把那些背弃宗教信仰、滥杀无辜的恐怖分子塑造成“英雄”,说他们在追求宗教和政治自由……”
2019年3月20日,全球时报的Xie Wenting和Bai Yunyi作出了最新报道:
“迷惑性的标题、毫无根据的指控、身份暧昧的采访对象、双重标准——这些都不难在西方媒体针对中国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报道中找到。
最近的几个月,这类报道井喷似的被生产出来,通过使用消极意味的词汇、提供片面的信息、并激起读者的情绪,将中国为反恐所做出的努力蒙上阴影。”
并不常被西方提及的是,大约有两千万穆斯林生活在中国。根据国家宗教事务局(SARA)的数据,中国有超过两千一百万穆斯林,约36,000处伊斯兰宗教场所,超过45,000名阿訇,以及10所伊斯兰学校。在中国,伊斯兰教还有一些有趣的细节。例如,中国有女性阿訇领导的清真寺,清真食品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供应,且十分受欢迎,很多人都对穆斯林文化十分感兴趣,至少在理论层面上。
2018年,我造访了西安,这座历史上向来是多文化交融的城市,在几个世纪以前,这里曾是丝绸之路的起点。我对中国政府在这座城市为支持穆斯林文化所作的努力印象深刻。伊斯兰文明,它的音乐、食物、宗教场所和建筑,如今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中国国内数以千万计的游客。
我没有在西安看到任何歧视现象。我的结论与那两个允许被参观新疆的印尼穆斯林组织的代表一样,我们没有在中国发现任何针对穆斯林和他们宗教的不公正对待。
***
我和一些其他中国专家的共识是,在面对其他国家针对中国的恶毒、不公正的攻击时,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常常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说话。
中国“想要和平”,并释放善意。但是得到的,却常常是侮辱、持续的攻击和诬蔑。
很明显的事实是,西方从来都不想要和平,也不在乎正义,它只想要掌控。只要中国比西方过得好,只要中国的政治和社会体系在国际上,尤其在发展中国家变得越来越受欢迎,美国、法国、英国、德国以及日本,就不会停止攻击挑衅中国。
为了能够持续繁荣,或者只是为了生存,中国巨龙必须奋起反抗。只有一个被打败的、被羞辱的、被征服的中国才能被西方所“接受”。一个自尊并对其他国家施以援手的中国,永远都会被西方攻击并针对。
中国的伟大诗人苏轼(1037-1101)曾写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他写的是庐山,我们无法认识其真貌,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个逻辑在政治上也适用。生活在中国,并不能保证一个人能够全面地理解外国对手发动的反华运动的险恶用心,他可能甚至意识不到这些运动背后的原因。
对中国的攻击并不只是经济和军事上的。对中国的敌人来说,宗教是最有力的武器,不管是极端佛教,福音派清教,还是如今的极端伊斯兰教。
中国必须使用一切手段保护自己。极端的维吾尔族士兵正在进击,他们中的很多人残忍且极其危险。他们在许多国家已经杀害了数以千计的无辜百姓。他们的目标是要破坏中国国内的团结以及中国的国际主义构想。他们目标明确,资金充足,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他们对“独立”的渴望是由境外势力支持并资助的。
维吾尔族极端分子的计划很简单:在境外完善他们的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策略,以及作战技巧,之后回到中国,并在他们的家乡开始散播噩梦。
西方已经充分准备好“赞助”他们的死亡之旅。中国的生态文明、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消灭贫穷,以及一带一路倡议,这些都被视作对西方霸权的威胁,至少对美国、英国和欧盟而言。
中国完全有理由、也有义务自我防卫。
对全世界的思想家们来说,说出真相是他们的责任。如果他们默不作声,或是将自己的尊严出卖给金钱和特权,正如许多西方学者正在做的那样,那么他们一定会被我们的子子孙孙所唾弃。
本文原文系英文,为New Eastern Look(NEO)特别供稿。NEO系俄罗斯科学院下属杂志。原文于2019年7月21日首发于:https://journal-neo.org/2019/07/21/march-of-the-uyghurs/